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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故事「九十九號俱樂部」,是人生難題的簡單答案(書名)其中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小故事。

故事裡有個悲傷的國王,而國王的僕人們都很快樂,每天工作的時候都哼著歌、腳步輕快。有一天,國王召見了僕人,問他快樂的秘訣是什麼,僕人回答:「陛下,我沒有任何秘訣。」國王威脅他,說:「別對我說謊,曾經有人犯了比說謊還小的錯誤,結果被我下令砍頭。」又問僕人為何總是心情愉悅快活,僕人回答因陛下的恩賜與家人可以生活在一起、有房子住、宮中也供吃穿,偶爾還會得到獎賞的金幣,實在沒有不快樂、不滿足的理由。但如此的回答,還是讓國王無法相信,國王認為如果僕人的都是真的,那麼國王應該會得到比僕人更多的快樂。

於是,國王召見了國內頗有智慧的諫臣,並描述了今早與僕人的對話。並再次詢問諫臣,為何那個僕人可以這麼快樂的過日子。諫臣回答:「喔,陛下,那是因為他在俱樂部之外阿!」國王問:「在俱樂部之外?什麼俱樂部?這樣他就會快樂?」又問:「為什麼他不在俱樂部內?他是怎麼走出去的?」諫臣回:「不!陛下,他從未踏進九十九號俱樂部內。」國王聽著迷糊了,諫臣說:「我們可以讓他進到這個俱樂部,陛下你就會明白怎麼一回事了。」國王問:「那我們要怎麼逼他進到這個俱樂部?他進來了之後就會不快樂了嗎?」諫臣回:「不用逼迫,我們只需要給他一個機會,他就會跨進這個俱樂部了。」

當天晚上,諫臣請國王準備一個皮袋,裡面裝九十九枚金幣,多一枚少一枚都不行,並與國王約在僕人家附近的草叢內,兩人就躲在那等到天亮。等到僕人進了家,點燃了蠟燭,諫臣在皮袋上綁了張紙條,上面寫著:這個寶物屬於你。這是給你的獎賞,因為你是好心人,好好享用吧!別告訴任何人,金幣是如何到手的。接著,將皮袋綁在僕人的大門上,敲了幾下門,又在度躲起來了。當僕人打開門,看見了紙條,並搖一搖袋子,聽見清脆的金幣撞擊聲,將袋子壓緊在胸口,迅速張望四處、確定無人後,便快速回到屋內。接著,國王與諫臣兩人便鬼祟的接近窗邊觀察動靜,看見僕人將除了照明的蠟燭外的物品皆掃落到地上,把袋子內的東西都到出來,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金幣山,撫摸著他們、靠近燭火看著一枚枚的金幣表面,接著分成一堆一堆的金幣。以十個金幣為一堆,第一堆十枚金幣、第二堆十枚金幣、第三堆十枚金幣、第四、第五......直到完成最後一堆......卻只有九枚金幣!僕人不敢相信怎麼會是九十九,不是一個完整的數字。內心開始慌張,開始在屋裡每一個角落找尋那一枚不見的金幣,在屋內焦躁的來回翻找,大叫有人偷走了我的金幣,又隨即摀住自己嘴巴,繼續翻找,但始終找不到那一枚遺失的金幣。

國王與諫臣自窗外看到僕人臉上的表情以跟以往不同,他皺著眉,五官僵硬,嘴角露出苦笑,牙齒緊咬。然後僕人將金幣收好在袋子裡,看看四周確保家人沒有發現那袋金幣,並把金幣藏在木材堆裡。接著,拿出紙筆開始計算,並自言自語,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夠賺到那第一百枚金幣。他算著,只要工作十二年,把所有的薪水津貼都存下來就可以;不!這樣太久了,如果要求妻子也在村外兼職工作,他也晚上兼差,賺取額外的薪水,或許六年內,就可以賺到這第一百枚金幣。

僕人已經掉入九十九號俱樂部......

接下來的幾個月,僕人都按著那晚的計畫進行著。有一天早上,僕人撞開國王寢室大門,嘴裡還在咕噥著,一副火氣不小的樣子。國王見狀問:「怎麼了?前不久你還常常腳步輕快、面露微笑唱歌呢!」僕人回:「陛下,我這不是在工作著嗎?你還想要我做什麼呢?當表演的小丑,還是雜耍?」過不久,國王就將僕人辭退了。身邊有個陰晴不定的僕人,實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。

 

這個故事,說來算是很黑暗,也很真實。這是一個我非常喜歡,而且常拿來提醒自己的故事。人大多時候都有欲望,慾望促使我們進步、科技發展,但同樣如果不知道「節制」的界線在哪裡,自我就會被這樣無謂的第一百枚金幣吞噬。舉一個簡單的例子,就像是股市操作,很多人都說可以買得低點入場的是高手,但可以忍得住誘惑、衝動的人,懂得放棄第一百枚金幣,好好守護手上擁有的九十九枚金幣的人,才是不失本心,又贏得自我的高高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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